第124章居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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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这里离开没多久，陈川要去外地打工了，陈二娃赶紧跑到县城打电话，让堂弟陈五马上行动，便说出了此行目的。
虽然不是真正的夫妻，郑玉走了陈川仍然很郁闷，加上母亲的病需要钱，便开始留意外地有没有工作。
他有一位高中同学，名叫王仲华，在学校里读书时关系特别好，毕业了也经常联系，不通电话可以写信，虽然邮递员经常请人捎带过去，安全系数没那么大，总比渺无音信好。
最近王仲华在省城包了一家工厂，听说陈川的情况后，有心照顾这位老同学，便让她过去当保安，专门负责守大门。
陈川大喜过望，现在家里的确难挣钱，要想在陈二娃眼皮底下找个孩子保住家产，那是比登天还难，加上郑玉的来信，使他下定决心孤注一郑了。
可惜！邮递员偷懒，这封信是请别人带过去的，无巧不巧正好是陈二娃的母亲，这消息不泄露都难，所以他还没离开老家，别人的电话已经打到省城了。
别看陈川脚残废了，头脑却不是那么差，这封信经过陈二娃母亲的手，自然检查有没有人看过……胸无点墨之徒，哪里是高中生的对手？
陈川看完信后在心里冷笑道：“你们不是喜欢玩吗？我就玩到底，除非找不到孩子，否则各位非失望不可！”
这只是乡下人勾心斗角，不像中描写那种情报战争，会有人在背后跟踪他，真要那样的话，估计这点家当卖了还不够费用呢！
两家还没撕破脸，表面上仍然是家族中的兄弟，陈二娃老早就在路口等着，看见陈川来了，赶紧起身假装要去县城。
“陈川！这么早要去哪里啊？”陈二娃心怀叵测，自然首先打招呼。
“那位老同学照顾，让我去帮他守大门，反正在家也干不了什么，为我妈挣点医疗费也好啊！”陈川敷衍道。
“是啊！玉儿去外面打工了，回不回来也不确定，你妈身体不好……哎哟！带那么多行李，我帮你扛一袋吧！”陈二娃说。
“你也要去县城啊？”陈川明明知道他是趁机探听消息，却没有说穿，装糊涂让他充当一次驮东西的马儿。
“对呀！我们年龄相差不大，你得到女人好几年了，我却还是光棍一条……去看看王二波那边有没有货，好歹也要买个老婆嘛！”陈二娃苦笑道。
“唉！我们这里条件差，没有女孩子愿意嫁过来，祖祖辈辈都用这种方式，幸亏我运气好，玉儿死心塌地……呵呵！”陈川在适当时机把话题掐断，为他留了一丝悬念。
“从我们这里逃出去的女孩，十有八九会音讯渺无，就算已经两三个孩子了，也会重新找人嫁，听说玉儿还给你寄钱回来，真是难能可贵哟！”陈二娃说。
“从进山那天起，我们就约法三章，暂时不要孩子，等大家有感情了，然后回去通过父母，名正言顺娶回来……！”陈川笑道。
“这么说……她去沿海打工是假，回家了才是真对吧？”陈二娃像抓到了什么证据似的高兴地说。
“也可以这么说，因为她老家本身就在沿海地区……只是我不知道真实地址，只有她家里的座机电话！”陈川想了一会儿说。
“她喵的！发展地区的人就那么好，每家人有一个电话，每人手上都有手机，我们这个村连普通用电都不稳定，什么时候……唉！”
两人说着话出山，彼此心照不宣，他要绞尽脑汁套取信息，陈川却不得不思考该怎么回答，一阵长吁短叹，正好赢得了时间。
“要不是这条腿，我本来打算和她一起出去，如果得到老丈人同意……这种方式毕竟不是光明正大的，没得到法律许可啊！”陈川也跟着唏嘘不已。
“你妈虽然身体不好，料理家务却没有问题，现在所缺的就是钱，打工未尝不是一条出路，就算玉儿不回来，挣到钱重新……！”
陈川看见他拖长声调，心里暗暗冷笑，赶紧装出信心百倍的样子说：“这几年我们已经有感情了，她只是嫌弃村里条件不好，应该不会离我而去！”
“女孩子都好那一口，和你在一起如胶似漆，天天有那点东西玩着，当然不会玩什么花样，一旦失去精神依托……尤其像玉儿这样的大美女……嘻嘻！”陈二娃皮笑肉不笑。
“这个道理我明白，我妈也是这么想的，到县城后马上打电话给她，说不定还会先去沿海，然后再到省城上班呢！”陈川故布疑阵。
“要是她同意和你到省城来，证明没有变心，如果仍然牛郎织女，感情再深的夫妻都会离婚，何况这是买来的哩！”陈二娃说。
“这个倒不一定，从那封信和一万块钱来看，玉儿肯定会和我过一辈子……你说的没错，女人心海洋深哪！”陈川附和道。
陈川腿脚不方便走走停停，中午时候才走到有公路的地方，陈二娃达到目的，故意说要去亲戚家玩两天，再也不愿意去县城了。
陈川心里暗笑道：你以为把我的老底掏去了，其实得到的全是谎言……没有你帮我背行李，估计天黑都到不了县城呢！谢谢你！
虽然名叫陈二娃，但他在家是老大，上头还有一个姐姐，按名次排过来还是老二，老三又是个闺女，取名叫陈瑶，早已嫁到外地了。
陈二娃经常跑县城，打个电话到省城堂弟陈五那里，让他寻找这间工厂并不是难事，要监视一举一动当然不可能，但了解陈川什么时候去上班，只是一句话的事。
陈川没去沿海，因为他没有地址，更不可能有什么座机电话，为了能瞒过村里人，去外公家里玩了一个多月才回来上班。
陈二娃得到消息后，气得连连跺脚，心里暗骂道：这陈川有什么好？女儿那么漂亮还对他死心塌地，说不定这次……唉！人算不如天算啊！
陈川虽然没有见到郑玉，也没互通声息，但内心深处的确有这个想法：以后不再找老婆了，找到孩子抱回来，难道你们要去做亲子鉴定啊？
郑玉虽然没嫁给他，找到了梦寐以求的心上人，但时时刻刻在关心着，这个不是亲大哥却胜似亲大哥的他，所以许多事，连张凯都不能理解。
不知是心意相通，还是互相理解，这兄妹二人配合天衣无缝，环节丝丝入扣，这场戏演得逼真之极。
陈川虽然读高中，却只到过那个普通的小县城，外公家也在农村，像这样的大城市，还是第一次来，什么事都感到新鲜。
每天坐在工厂门口，除了开门关门，就是玩电脑看书，要不然就是和打扫卫生的大娘聊聊天，拿着饭盒去伙食房打饭。
他在范每次都在值班室吃，没有机会和工人们坐在一起，因为工作需要，什么都没办法顾及了。
闲着无事时，总免不了走到厂外面，看看大街两旁的景色，但时间总限制在早上八点以前和晚上下班后，半个月后转班，又是晚八点早八点周而复始。
谁说农村生活枯燥无味？像这样的工作更是平淡无奇，整天坐在巴掌大的工作室，穿着厂里统一发的保安制服，时不时看看墙上的挂钟，掌握上下班和吃饭时间。
久而久之便麻木了，也慢慢习惯，被迫无奈的同时，想想周围的人也是这么过，逐步找回了心理平衡。
这个城市总是苏醒得太过于早，昨夜的浮尘还未来得及平定，甫暗下的路灯似是仍有昏黄色的灯光要透出来，细看时却只是晨曦的折射。
但并没有太多人会注意到这样的场景，年轻的白领裹着风衣在街边等待公车，妆容精致却遮不住满脸沉重的倦意。
轿车一辆又一辆呼啸着过去，里面乘坐着的，是这个城市里略微富裕，但是依旧每天疲于奔命的中产阶级们。
而这个点上，通常不太会出现“上层人”的影子，更多的是牵着孩子的母亲，玩命似的一路狂奔，害怕迟到的公司小职员，骑着电摩打算出门办货的大叔，等等……等等的小角色。
路边的早餐店永远人满为患，呼喊声此起彼伏，所幸老板娘早练就过耳不忘的本领，其实……哪里的人都多，公车站、地铁、超市。
各种交通路线像蜘蛛网一样覆盖到城市每个角落，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货物一样被装卸，整个城市有如一个繁忙的空壳，大家都在奔忙着各自艰难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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