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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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有灵女神，我今天耳朵就要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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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弹的难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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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露脸一定是丑逼，丑丑丑，肯定要投我们美丽的灵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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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技术还出来找虐？还是回家找你妈吃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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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弹奏已趋近高潮，林苒的展现出的左手打、泛、滑品；右手三轮指、凤点头等高超技艺，连带表现出的天鹅高飞浅翔的优美姿势都近乎完美，而旁边的白灵已经无法挽回手下的乱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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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直播间的弹幕里却满屏都是支持白灵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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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路人粉指出林苒的演奏更好，但这样无力的声音却淹没在了水军的力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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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琳琳虽然又联系到了一些人发动自己的亲戚朋友转发直播为林苒投票，终究只是杯水车薪，抵不过白灵一直上涨的票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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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看着白灵的票数已经将近是对方的五倍，洋洋得意地对白灵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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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水军这种手段也使得出来，不怕遭天谴吗。”白琳琳咬牙切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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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周围有了解琵琶的人不给白董面子，站出来说林苒确实是弹奏的比白灵好，可按照之前的赌约，投票输了，白灵一定会压着林苒当众下跪道歉，最终被人耻笑的还不是她和林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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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今天雁城的莫二爷居然也在，看样子还是跟白董一起来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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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了李牧的目光，白灵心中大定，索性也不顾手下的错误，专心调整自己的表情和姿态，力求在莫二爷面前展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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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曲子还有两三分钟就要结束的时候，绝望地打算最后再看一眼投票的白琳琳突然跳了起来，不顾他人差异的目光，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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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涨了！小姐姐的票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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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顾不上再对白琳琳冷嘲热讽，连忙掏出手机，去看直播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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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直播间里，林苒的票数正以她弹奏技巧一样，以碾压的姿态强势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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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谁动的手脚！”李牧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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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幕也瞬间逆转，满屏都是撑林苒的人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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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姐好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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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姐不光技巧到位，情感也是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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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认我一开始进来是找茬的……但是对不起了妖叔，我觉得小姐姐比你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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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的等等我，我要为小姐姐淡定的气场弯成溜溜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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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小姐姐！小姐姐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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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这样的弹幕，仅仅用了不到一分钟，林苒的票数就实现了反超，并且还在以更加迅猛的势头暴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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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怎么可能？！”根据弹幕找出了票数暴涨根源，李牧手抖的甚至握不住手机，“怎么会是季飞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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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句话而心神巨震的白灵手指一个用力不对，一根琴弦应声而断，紧绷的琴弦在她白嫩的手背上抽出了一道刺目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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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刺痛终于成为了压垮白灵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失控地扔下了琵琶，一把抢过李牧手里的手机：“这点小事都干不好！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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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的手机停留在一条分享直播间地址的微博，内容并没有多出彩，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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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黑衣服的小姐姐又棒又帅，不过还是我最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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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就出在发这条微博的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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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这条微博的是季飞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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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两年几乎红遍亚洲的创作型歌手，演唱会一票难求，在唱片业已经衰败的今天仍旧创下了实体唱片的销售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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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为人低调谦和，不上综艺，连采访都很少接受，只是醉心自己的歌曲创作，只要跟他打过交道的人，哪怕是圈内出名的毒舌爆料家都对他交口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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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从出道开始就在宣传弘扬国乐，白灵的经纪公司也试图接触过他，希望能提携一下白灵，哪怕只是随便什么场合提一下白灵的名字都可以，可是都被他婉言谢绝，说只要白灵实力够硬，不需要他的宣传也会发光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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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却居然用自己亲自打理的微博转发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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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季飞语转发后，他的几位圈外好友也纷纷转发，到了最后几位国乐界举足若轻的大佬也纷纷转发，无一例外地都表扬了林苒对《天鹅》这首极高难度曲子的掌握和情感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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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奏结束，林苒冲着镜头微微一躬身，完美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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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先前无比自信的白灵却狼狈的握着手机发抖，谁赢谁输已经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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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事不好，白董连忙说道：“灵灵，愿赌服输，别那么在意，好好跟人家说声恭喜。人家专门来找你比，肯定也是下了苦功，练到了今天才敢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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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话，刚放下琵琶的林苒挑了挑眉，乍一听，可能还以为他是让白灵大方的接受这个结果，实际上却暗暗诋毁自己，暗示所有人自己为了让白灵丢脸苦练了很久，专门挑了今天这个茶话会的日子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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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样阴阳怪气的话，林苒能有一百种方法去应对，而就在她开口要说话的同时，莫执平静却薄凉的声音响了起来：“白先生这话却说错了。我这侄女自打上了高中就一门心思的学习，时至今日已有三四年没碰过琴，今天过来拍卖会纯粹是为了开开眼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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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白董和白灵楞在当场，周围的人交换着嘲讽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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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小姐弹琵琶时候一直冲着二爷笑，白家的意思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谁知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输给了莫二爷的侄女不提，还想让人家背黑锅。莫二爷冷面冷心，情绪从不外露，但是话里隐含的意思谁都听得出，分明就是动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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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自打出了白灵这个声名鹊起的青年演奏家，眼睛都快长到脑袋顶上去了，现在闹成这样，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把戏给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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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白灵脸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林苒眼睛一转，乖巧地走到了莫执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二叔，也就是白小姐问我知不知道她是谁，话赶话就说到斗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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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执垂下眼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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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虽然仍旧平静，却完全没有先前的薄凉，足见林苒和他人有多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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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林苒实在是太过了解他，这人眼里分明充满了又抓住了自己把柄的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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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暗地里磨磨牙，试图让自己的笑容里的讨好意味更加真诚，旁边傻站着的白灵反应过来，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附和：“是的是的，就是话赶话说到这，我们两个就切磋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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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没想到莫执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伸手给林苒整理好弹琴时卷起的袖子，和今天的主办人寒暄了两句，便带着林苒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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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执前脚刚走，围观的众人也纷纷告辞，只不过走之前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目光撇了白家人几眼，仿佛他们先前的脸面已经分毫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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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白灵的眼里却只剩下了莫执越走越远的背影，想追上去继续解释几句，顺便再挽回一点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分，脚步刚动就被白董一巴掌甩到了脸上：“看看你干的好事！还不跟我回去打听到底惹了谁，然后上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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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指着李牧怒骂：“滚！给我滚！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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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灵一边委屈的落泪，一边狠狠地想，不就是一个不知道隔了八百辈的侄女，居然敢这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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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倒是可以借着这事跟她搞好关系，把她当成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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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她成了莫二爷的夫人，一定要让这个贱人跪在自己脚下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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