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归我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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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少换好衣服，发现法袍倏然缩小，十分合体，看来也是件宝物，细看丝毫没有针脚，怕是天衣无缝，用手轻捻，似乎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他在家族时，曾远远的见识过类似的宝甲，自然是珍贵无比，但怕惹得女孩不快，就没敢再询问。
他转头，看见女孩端坐一旁，正是少有的严肃，忙走到她对面。
初阳抿抿嘴，“你的事，我已经跟师父说过了……”
少年惊呆，“掌门知道了？”那为何我还能安然呆在这儿？
对于他的一惊一乍，初阳已经习惯了，她正思考着合适的措辞，“师父说……”
“掌门说什么？”楚少毫无头绪，不禁万分紧张。
“你以后归我管了！”
初阳终于想到了合适的表达。
你是本宫的人了，是不是很荣幸？
“归……你管了？!”
果然，楚少还是无法理解她的意思。
初阳托着腮帮子，“忘了告诉你，我叫齐凌霜，你叫我凌霜就好了！”
（注：初阳是齐凌霜的封号。）
既然师父不阻拦，那这个少年应该不是师门的仇敌，告诉他自己的本名也无妨。
“齐？”楚少明显一愣。
初阳问，“你认识我？”
“没……没有……”少年敛下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初阳才管不了那么多，她见少年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把山洞布置得井井有条，便很有郡主范儿的开始指挥着他把自己胡乱堆砌的杂物山安置整齐。
“哎！那个几案要放在明亮的地方，我要读书的……
暖玉蒲给你练功时用吧，不用谢我，我平时不练功，也用不到……
那几瓶是毒药！ヽ(≧Д≦)ノ千万别沾到身上了！……
我的暖炉，放近一点儿，这几天晚上好冷……
对了，你上次说你没有名字，为什么呢？”
少年按照女孩的吩咐，熟练地收拾着物什，任劳任怨，没有丝毫不耐，仿佛十分习惯。
当听到她再一次问起自己的姓名，少年猛地顿住，他微微皱眉，心中有一些黯然。
“我姓楚，因家中兄弟排行老四，所以嬷嬷和乳娘称呼我为四少……母亲生我的时候没有名分，族人们不服气，大多恶言相讥，直接叫我小子……”
楚少轻轻感叹了一声，那些往日的恩恩怨怨，就像是一个个巨大的负担，压得他时常喘不过气来。
“凌霜可以随便称呼我……”
“哦哦哦，那我就叫你楚大哥好啦！”
楚少抬头去看，女孩脸蛋上带着甜甜的微笑，似乎是在安慰他。
他心中微微一暖，“谢谢你，凌霜。”
明明她只是一个年幼的女孩，他却总能从她那儿感受到温馨与安定。
自己从未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如今却好想把自己的委屈说给她听，仿佛她是可以依赖的人一样。
楚少摇摇头，压下自己可笑的想法。
虽然凌霜轻易地便治好了他中的毒，又能劝说天机掌门，让自己安然待在天机山上，大概的确是尊贵至极。
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似乎是某个亲王的姓氏，也许对凌霜而言，帮助他，确实是小事一桩，但他又怎能心安理得的事事去麻烦她。
‘凌霜，你救我的恩，我日后定会报答的。’
两人吃过晚饭，初阳装模作样地为少年诊了脉，蜷缩在榻上，掏出几颗夜明珠，当做普通的烛灯来用。
她翻腾着几本苓虚子编纂的医书，虽然很快就开始不耐烦起来，但还是忍耐着，逐字逐句地研读。
楚少则在一边盘膝练功。
入夜，一阵冷风吹过，初阳微微抖了抖，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
“凌霜，你冷到了吗？”
楚少赶紧收了功法，往暖炉里又加了几块木炭，拖到女孩身边。
“还好啦~”初阳揉揉微痒的小鼻子，裹紧少年为她盖上的毯子，疑惑地说，“你穿这么少，都不冷的吗？”
初阳看看自己，里三层外三层套了好几件棉衣，而少年，除了外套，恐怕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亵衣吧。
“我不冷。”楚少摇头，武者可运武气取暖。
女孩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楚少知道，她的确是冷了，就像昨天一样，一到晚上就全身冰凉。
他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凌霜，我给你渡一点武气，可以吗？那样……或许你可以暖和些。”
灵武大陆以武者为尊，女孩练气如此之高，按照惯例，他还应该叫她一声“大人”，更不敢不敬，斗胆提起为练气高过自己的大人渡武气，如此，已经算得上忤逆了。
而且，一般也只有长辈才会为尚未练气的幼童渡气暖身，寻常人多会以此为侮辱。
所以，楚少说得很犹豫。
但结果，别说被触怒了，初阳反倒开心极了，一口答应，“好呀！我还不知道有这种办法哩，怎么也没人跟我说呀！”
楚少凝神，静下心来，隔着衣物，双手贴在女孩后背，将他所能提供的最纯净的武气渡入。
少年传来的力量无比温热，仿佛阳光照在身上，初阳瞬间变得懒洋洋的，倚在少年怀里犯困。
过了一会儿，楚少睁开眼睛，看到女孩慵懒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
他无意识地揉了揉女孩微乱的头发，“凌霜，明天我教你练武吧，以后你就不会冷了~”
楚少一边向女孩说明练武的好处，一边拿起几根竹竿，打算用兽皮支起一个小床帐，以免再有夜风吹到女孩。
“但是师父说我学不会武功的哎~”初阳趴在兽皮床上看他忙活，嘟嘟嘴，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她回想了一下，师父好像说过，凤凰之体的经脉无比繁复细小，乃是为了更好的与天地灵气相接。同样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无法运转功法，化灵为武，好像还需要什么息来着……
“不可能学不会！”
楚少斩钉截铁，他手脚麻利，很快就弄好了一顶小巧的床罩，把女孩放在床罩里。“这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他在兽皮上躺下，隔着帐子紧挨着女孩，“快睡吧，明天我教你。”
“嗯，好吧，都听楚大哥的！”
初阳不疑有他，顺从地答应下来，不多时就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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