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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滕珒听到两饶对话,更是冒火,但他们又没明,也不好冲出去什么,最为关键的是,甯昤宠爱泫,连带着菲儿、袅、墩都被甯昤护着,谁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滕珒愤愤的转身回了自己园子。


 袅和墩回去后,趁甯昤不在,给泫了刚才看到滕珒的事情,然后袅:


 “你得提防着点那个滕珒,刚才我们看到她的时候,那眼睛都能把你盯出个窟窿来。”


 墩点点头:


 “看着可渗人了。”


 泫看向门外:


 这是又得心了?唉唉,三妻四妾的真是麻烦!


 在焜昱国南面兴起了个国,叫昊国,原是晋室的地盘,现在晋室衰落,便自立了,与凉州不一样,其已建国且也称帝,不过,其国土面积以及国力,是远远不及凉州的,但尽管如此,焜昱国也不敢轻视,毕竟焜昱国也不算个大国,不能无视蹦跶的跳蚤。


 建立昊国的是晋室一名武将,此人姓陈,不过年岁已高,建国后没多久便去世了,后由他的侄子继承,侄子死后由侄子的儿子继承,三代人都是兢兢业业,一心为国,昊国日日强盛,但到第四代时,是个混蛋皇帝,荒淫奢侈,国政大乱,朝政极度**,官吏剥削严重,百姓苦不堪言。俗话:富不过三代,被中国历史一遍又一遍的证明,真的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秦始皇当年还想着千秋万代,可他儿子便将老子愿望给破了个粉粉碎,估计秦始皇在地府为这事,想起来一次就能捶儿子一顿。


 焜昱国的朝堂之上,有人提出趁现在攻打昊国,收了昊国的领地,但也有人反对,现在昊国皇帝虽然不思朝政,但昊国毕竟还有三代累积下来的力量,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不可轻举妄动,两派人吵的沸沸扬扬、不可开交。


 甯晟也是为这事头疼,他自己也认为没到时候,但又有些心动,现在动乱时期,得先下手为强,怕被人抢先,所以,左右摇摆不能确定。


 甯昤回家和泫起这事,泫想了想:


 “我不太了解具体情况,出来的,你们参考下,别当真啊。”


 甯昤笑了下,从文件里抬头,看着坐在对面躺椅里看书的泫:


 “来听听。”


 泫盘腿坐在椅里:


 “现在昊国的百姓们和一些心存正义的官员们,肯定恨死这个皇帝了,所以,我们先可以向他们宣传焜昱国如何如何好,皇帝如何如何仁爱,让他们心向着我们。”


 甯昤来了兴趣,放下笔认真听着:


 “要怎么宣传呢?”


 泫掰着指头认真的:


 “传言啦,书啦,童谣啦,都可以,人言可畏嘛,能把活的成死的,能把坏的成好的,再,本来我们焜昱国就不错,百姓们很爱戴哥哥,我们只不过把好夸大了而已。”


 看着她掰指头的傻样,甯昤忍不住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搂着她问道:


 “然后呢?”


 泫抬头看向虚空:


 “等,现在的确不是好时机,虽对皇室有种种不满,可还没有动荡,张力还在,我们要等最好的时机,一击毙命!”


 “最好的时机也会有很多人窥视的,你确定能抢到?”


 泫揉着甯昤的脸,坏笑道:


 “那就是你们的事了,我对这个一窍不通。”


 甯昤把她抱进怀里:


 “不通吗?那你通什么?”话间便挠着她的痒痒肉“通这里吗?还是通这里?”


 泫被挠的大笑:


 “别别,痒啊。”


 外面的清儿、菲儿、袅、墩听的偷乐,主子们好了,他们也好。


 一会又听到甯昤的声音:


 “哎呀,居然敢捅为夫的鼻孔,反了了!”


 “别,痒,喘不过气了,我、我要发疯啦!”


 听着屋子里两人打打闹闹的,四人相互看看,准备去干活,转眼却见滕珒躲在外面向院子里望,那眼神,四人都打了个寒战。


 菲儿悄声:


 “以后泫的吃食咱们都得操点心了。”


 没过多久,昊国里就传着童谣:


 “有一个地方,百姓能吃安稳饭,睡觉不用再担心,生娃不怕税来收,要问这是在哪里,要问这里叫什么,它就是那焜昱国。”


 还有书、传言,这些又被来往的人,传到了其他地方,本来局势动荡,人人都渴望安稳,于是越传越夸张,把个壹传成百,效果实在好的有些令龋忧了,因为焜昱国是个国,这么一块没自保能力的肥肉,很容易引来大国的争抢。


 果然,凉州的张轨亲自前来,是友好走动,其实就是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种时候,都不希望周围出现个强国,如果有可能,定要将其扼杀在摇篮里,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泫已是汗淋淋了,当时尽管已经很正视人言,可貌似还是太瞧舆论的力量,难怪现在那些炒作的,只要跟名人挂上钩,管它是不是事实就能火。她这个始作俑者,这几一直老实呆在屋子里闭门思过,有些愧对甯晟,不敢见他。


 张轨来后,甯晟亲自接待,故意把自己弄的疲惫不堪,张轨不解的问道:


 “陛下这是何故?如此疲惫?”


 甯晟叹口气,无骨的窝在椅子里:


 “不知是谁害朕的焜昱国,传的那些都是什么啊,”很是苦恼的直起身,略靠近点张轨“西平公,焜昱国要是有那么好,这么多年何苦还是个国?”


 张轨想了想,也觉得是,从来的这一路看,焜昱国是在做防守,根本没有主动出击的迹象,而且并没有传言的好,现在再看甯晟烦恼的样子,对他的话信了七八分:


 “陛下不必苦恼这些莫须有的,还要多保重身体才是。”


 甯晟点点头:


 “与西平公相交甚短,但西平公为人谦和,是个谦谦公子啊,朕不由的便多了。”


 张轨笑着摆摆手:


 “陛下愿跟老夫自己的烦恼,是老夫的荣幸。”


 甯晟笑道:


 “西平公不远万里来,朕得好好招待招待,不过比不上晋室,还望西平公见谅啊。”


 张轨拱手道:


 “是老夫来叨扰陛下,还给陛下添麻烦了。”


 两人客套了一番,便去了宴会。甯昤、甯旻、甯焽肯定是作陪,还有些高品级的官员,莺歌燕舞、觥筹交错。


 之后甯晟让甯昤陪着张轨四处转转,这次张轨来,除了看看虚实外,还想买弹弩,拓跋氏使用弹弩,证明其威力不容觑,所以,在还未大规模使用开时,张轨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凭他们凉州的武力,不信甯晟敢不卖给他。


 泫已经和工匠们做出了威力更强大,可单发可连发的弹弩,就是连发的时候,受弹j限制,要找差不多大的石子,不能再使用树枝之类的替代了。这次为防再出现雷勖,没有公开,一直在秘密的制作,还是泫的方法,分了几个组,但,这次没将他们集中在一间房里,而是分开,谁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以为与平时的工作一样。


 所以,当张轨提出要买弹弩时,甯晟表面上支支吾吾,很为难的样子,心里却没丝毫感觉,还暗乐挣了一大笔钱。


 昊国的皇帝依然是花酒地,不思朝政,朝廷完全由奸诈人把持。一些人要不称病在家,要不就两耳不闻窗外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写诗作画,也无心朝政,昊国已经是乌烟瘴气、怨声载道,可是皇帝依然我行我素,充耳不闻,因为他倚仗着昊国的地形。


 昊国地形就像个葫芦瓢,三面环山,只有东面有个狭长的开口,在开口上好似挂了个挂穗,一道狭长型的平原,从东口这拐了个弯转向西,渐渐变宽与焜昱国相连,可谓是易守难攻,那些奸臣们,不单是只有文官的,当然武官也有,所以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会好好守住这里。


 转眼到了秋季,收获的季节啊,到处战乱,对农田的损害也是极大,能收到庄稼的地方,满心喜悦,但,昊国不喜悦了,因为农民收了庄稼后不上交,与地方官员大起冲突。


 在焜昱国的皇宫里,甯昤带着泫进宫,泫看到甯晟后,甩开甯昤就跑向甯晟:


 “哥哥,时机到了吧?”


 甯晟很是高心揉揉她的脑袋:


 “是啊,机会来了,你听了吗?”


 泫抬起头问道:


 “什么?”


 甯晟拉着泫的手向房间里走,后面的甯昤直接被无视了,甯昤露出一脸苦笑。


 进了屋,甯晟:


 “据昊国百姓不交粮食,是留着给我们,等我们去攻打他们,救他们于水深火热。”


 甯昤进来便和泫挤到一个座里,正想什么,甯焽和甯旻从外面进来了,甯焽兴奋的:


 “父皇,我听昊国的传言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开战了?”


 甯晟点点头:


 “现在正是好时机,若再等下去,怕是会错失良机。”


 甯焽转身往自己的座位上走,看到坐一起的甯昤和泫,嫌弃的撇撇嘴:


 “你俩到处撒狗粮,让我们这些人怎么活啊。”


 甯昤轻拍了下泫的脑袋:


 “你这个当皇婶的,怎么就不给焽教点好的?撒狗粮什么的,肯定又是你教的吧?!”


 泫捂着脑袋不满的:


 “是他自己不学好,管我什么事。”


 结果,又被甯昤拍了一巴掌。


 甯旻插话道:


 “父皇打算让谁去?”


 甯晟还没开口,甯昤抢先:


 “打仗我最在行,我去!”


 甯晟点头同意:


 “我也想让你去。”


 商量好行程,带多少兵,众人便散了。


 起程之日,甯昤起来,拍拍还赖床的泫:


 “懒猫,不起来送送夫君吗?”


 泫拉起被子蒙着头,瓮声瓮气的:


 “不送,你又不带我,送你我胀气。”


 甯昤笑了下,拉下被子露出泫的脸:


 “是不是下不了床了?”


 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


 “都怪你!你还好意思?!”


 甯昤大笑,连被子和泫抱起放到腿上,挨着她的额头:


 “就是不想你送我,送别的场面太伤感了,等我凯旋的时候来接我。”


 泫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想放开。


 甯昤拍拍她的屁股:


 “别哭啊,上战场前看到落泪,可不是好事。”


 泫忙把眼泪压了下去:


 “谁哭了?赶紧走,见着你烦。”


 甯昤笑着使劲吻了下她的额头:


 “这就对了,等我回来时一定要去接我啊,不然我把好吃的都分给部下。”


 泫挤着他的脸,气鼓鼓的: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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